碧若清荷

【铁盾/冬盾】多情甜心你别跑（四）

天雷狗血玛丽苏！！！

前期铁盾/冬盾，后期会有冬铁/铁冬，以及神秘人*盾剧情，结局IVI

作者无节操无三观，阅读前请务必看清预警，慎入！！！

和我家 @北離 的联文

 

 

Tony的一杯红酒还没有喝完，Steve已经说了句“对不起”，飞快地向着门口跑去——去追他的Bucky。

——对不起吗？

Tony玩味一笑，这三个字他听得多了，多到可以自动忽略的地步。

——就让你去玩一会儿吧。Tony的手在杯子上来回摩挲着：玩一会儿，然后乖乖的回到我的身边。

外面可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甜心。Tony甚至有了一种冲动：他打算吩咐手下去打造一个笼子——一个纯金的笼子，上面镶嵌着各种各样名贵的宝石。里面只放上一张做工精美的大床。笼子的钥匙只有一把，他会贴身带着，任何人都无法得到。

那个挺拔又正直的年轻人，他会成为一只最名贵的金丝雀，心甘情愿地走进这由他一手打造的笼子中。

——我会给你最好的一切，只要你听话。

在这之前，他可以放任Steve跟Bucky走。他清楚地知道，那个Barnes家族出来的少将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苦苦寻找的东西竟然和自己期待的完全不一样，甜心的表情一定有趣极了。

这个人一定会是他的所有物，Tony衷心地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Bucky，Bucky……”Steve在身后有些微弱地喊着。Bucky毕竟是长年军旅出身，步子迈地很大，他有些追赶不上。

Bucky蹙着眉停下来，看着那个紧紧跟在自己身后的年轻人。

——明明是挺拔的身材，放在同龄人之间甚至可以称得上健美。但跟他相比，明显瘦弱了些。他被Tony.Stark一直养在床上，久未行动的身体乍一跑起来有些狼狈。

“过来。”Bucky冲他招手，看着青年有些发懵的表情，直接一个转身上手抱住了他。

他一直有些洁癖，这是军部都心照不宣的事情。没有人会主动凑到Barnes少将跟前——那有很大可能会被丢出去。但现在抱着这个算不上干净年轻人，Bucky没有任何的不适，甚至有种隐隐的安心——就像一个漂泊了许久的人突然有了归宿。

Bucky再一次审视着Steve——这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本来就不是什么重欲的人，但在军部也跟同僚出去玩过——他感兴趣的一直是金发蓝眼，胸前波涛汹涌的美人儿。

所以说很多情况下，男人们这种下半身动物都是一样的——就像Tony.Stark和Bucky.Barnes，明明是两个性格经历完全不同的人，对女人的兴趣竟然出乎意料的一致。现在这种一致又有了新的体现——他们对同一个男人产生了兴趣。

Bucky对自己曾经的一段情感觉很复杂：他原以为自己可以毫不留情地把自己的旧情人抛弃——如果需要，一颗子弹也是很好的选择，他下得去这个手。但这种决绝在遇到Steve时发生了动摇。

这该死的动摇。

Bucky在心里骂了句娘，面上依然不动声色。他抱着怀里的年轻人堂而皇之地下了楼，在一室宾客不可置信的眼光中扬长而去。

他几乎已经可以想象明天最热闹的谈资：“一向冷淡的Barnes少将的神秘情人”，“Bucky.Barnes与Tony.Stark的美人之争”，这是那些上层的大人物最爱聊的话题。这些衣冠楚楚的先生们永远干着夫人小姐们爱做的事，并且从这些八卦中提取出有用的信息——他们都是有着花花肠子的人，Bucky见识过他们从自己的一次申明推断出自己一天刷几次牙洗几次脸的本事。这就是他们所谓的政治，这也是自己当初被家族寻回后毫不留情地选择了从军的原因。

Bucky并不在意这些，他乐意给那些政客找些茬子。谁能想象Barnes少将的举动只是因为内心的一份不确定呢？这种完全依靠感觉的事情以前的Bucky自己也不会相信。

怀里的Steve十分乖巧。他大概有些累了，双手很自然地环在Bucky的脖子上——他是那么熟练，就像这个动作他们已经做了几百次几千次一样。一双蓝色的眼睛里带了点些微的绿，就像最纯净的宝石中掺了一点杂质——但这并不影响它的美丽，反而更加柔顺动人。

Steve看着Bucky，就像一分一秒都不想错过一样。他贪恋这个怀抱的温度——他们已经多久没见过了？一年还是两年，抑或更加久长的岁月？Steve仔细想了想，才终于意识到他们已经分开了五年。

这五年里，他总是习惯一个人去布鲁克林的地下酒馆——那是他们曾经约定。他会问每一个人“你认识Bucky吗？”时间久了，酒馆的常客都知道有一个年轻人，他有着健美的躯体和干净的容貌，但他似乎有些痴傻。

当一种等待成了习惯，成了唯一的支柱，也就成了痴傻。

 

 

Bucky把Steve抱上车，向司机交代了什么，他们就向一个方向跑去。

“现在说说吧。”Steve被他安置在一旁的座位上，看起来乖巧极了——他几乎立刻有了一种再次把人拥入怀中的冲动。

“什么？”Steve问他。

“我们的事。”Bucky说，“比如说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我们的关系？你为什么来找我？就这些。”

Steve的眼神立刻哀伤了起来，他轻轻叹一口气：“你都不记得了啊。”

“可是我都记得。”他说，“我们是孤儿，从小一起长大。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我唯一的家人。后来你说有些事情出去了，让我在布鲁克林等你——你再也没有回来。”

他又重复了一遍：“我每天都在等你。”

Bucky心里突然涌现出一种陌生的情感——或许可以称之为愧疚。他有些不自然地别了别头，转过身又是那个不动声色的严肃少将。

“你说的那些事，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他说，“我丢掉了一段记忆，这或许和你有关。”

Steve对他的情况已经有了大致猜测，真正听他说出来还是觉得抑制不住地难过。

“没事的。”他这样说，“我不介意，我还记得。”

“好吧。”Bucky耸耸肩膀，“我不太清楚过去的我和你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相信你不会撒谎。我不是个轻易违背誓言的人——放心，我会照顾你。”

可是Steve却像听到了什么难以接受的消息，他的眼睛瞪地大大的，看着Bucky：“不。”

Bucky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我和Bucky之间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约定。”Steve说，“你已经忘了一切，这就和你没有什么关系。”

“Bucky，或者Barnes少将？”Steve的声音很认真，“能帮我个忙吗？把我送回布鲁克林，我现在身上没有一分钱——这对我来说有点困难。”

Bucky突然出离地愤怒。他听着Steve云淡风轻地说出“没关系”三个字，顿时觉得自己难得的怜悯全部被抛弃了。

“送你回布鲁克林？嗯？”他突然逼近，“你要怎么办，继续去等那个Bucky吗？”他拎起了Steve的领子，“你看清楚，我就在这里。而你的那个Bucky，早就不在了。”

“他在的。”Steve的声音很小，但有一种不容拒绝的力度，“他在的。”

“好吧，他在。”Bucky竟然笑了一下，“那就等着他来接你吧。”车已经停了，Bucky拉开车门，又顺手把Steve抱起来，用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把他紧紧搂在怀里。

——“你就好好等着吧。”

 

 

这是另一个笼子。

Barnes少将作为合众国最年轻的少将，Barnes家族最受宠爱的孩子，他的私宅比起Tony.Stark来说也毫不逊色。

Steve的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轨迹：他被安置在一间只有床的屋子里，所有的活动都在床上完成。精致又冰冷的府邸里除了他之外全是沉默的佣人，他们会给他最好的服务——但不会和他有任何的交谈，他被切断了和外界所有的联系。Bucky的势力比Tony更盛——他甚至调来了军部的人日夜看守这座府邸，确保Steve插翅难飞。

Bucky时不时都会过来，他和Tony不一样——他只是和他一起吃饭，看着他，然后在他身边睡过去。Steve永远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那通常在他醒来之前。Bucky对他不是没有欲望，他亲眼看见过Bucky在洗浴室喊着他的名字射出来，但他从不碰他。

不止不碰——甚至连基本的亲吻和拥抱也没有。他就像是最虔诚的清教徒一样，严格遵守着本分。

他们这样相处了很长的日子。这段日子让Steve几乎分不清Tony和Bucky的区别。他过着一样的生活，时不时透过窗口看看天空，蓝绿色的眼睛若有所思。

他是那么乖巧温顺——仿佛已经完全习惯了这种生活。

 

 

事情发生在一个早上。当Bucky发现同床共枕大半年的人突然消失，他甚至来不及愤怒——恐慌一瞬间占据了他整个神经。如果说最开始是单纯的好奇，大半年的朝夕相处，他已经习惯了Steve的存在。

——一个安静又乖巧的年轻人，一个任何时候都能抚平他烦躁的年轻人。

 

 

布鲁克林，地下酒馆。

消失了一年的年轻人又出现了。他看起来依然那么挺拔干净，就像从未离开过一样。他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与周围迷醉的人们隔开了最严密的界限。

他和从前一样，又正直，又圣洁。没有人会对他感兴趣——哪怕他生得如此好看。

一个声音打破了这层界限：

——“先生，要喝一杯吗？”

Steve抬眼看他，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你来了啊。”

TBC

下章请去催 @北離 

剧情向一个很诡异的地方狂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