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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天】情深不寿

羽生结弦*金博洋

私设众多,OOC

微普亚出没,介意勿入。

建议配合前文《温润如玉》使用

 

 

后来金博洋看到了那句话。

“情深不寿,强极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他觉得这话说得当真是妙极。

谦谦君子和温润如玉都是那人,情深不寿,恰恰应了自己。

 

 

平昌冬奥会,卫冕冠军羽生结弦发挥出色,再次站上最高领奖台,成为六十六年后又一达成这一奇迹的男单选手。中国运动员金博洋排名第四,距离领奖台一步之差,却已是中国男子在这个项目上最好的成绩。

比赛结束后他们去喝了酒,散场时大家都有些醉意。金博洋看到羽生结弦朝自己招手,他晕晕乎乎的走过去,顷刻间唇上被贴了凉凉的东西。

羽生结弦亲吻了他。

他用残存的意识努力思考了当前的境况。只一刻的功夫,他伸出手,环住羽生结弦的脖子,主动加深了这个亲吻。

 

 

羽生结弦缺席了冬奥会后的大部分比赛,用来治疗他伤痕累累的右脚踝。

在床上修养半年后,他接受普鲁申科的邀请,去俄罗斯的俱乐部授课。

普鲁申科看着他的脚踝,眉头难得的拧紧了:

“不管如何。”昔日的皇者深深凝视着已经取得和自己对等荣誉的粉丝,“羽生,请你保障你的身体。”

羽生结弦点头,真心实意的说好。

普鲁申科按了按自己的后腰:“你必须得明白。”他说,“花滑运动员的脚是极其重要的。”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摇了摇头,“亚古丁他就是因为伤病早早退役的。我不希望你和他一样。”

经过几天的相处,羽生结弦早已知道这对师兄弟并没有外人口中的剑拔弩张。事实上,普鲁申科很愿意和他谈论自己这位天才的师兄。

“这是我最讨厌他的一件事。”普鲁申科说,“他太不要命了。”

“现在不好吗?”羽生结弦问。从普鲁申科的表现中,他嗅到了同类的气息。

“很好。”普鲁申科说,“我们都成家了,我的小萨沙那么可爱。但是,这并不妨碍我讨厌他。”说这话时,将近四十岁的男人幼稚的像个孩子,“我永远讨厌他。”

羽生结弦知道其中一定有什么内幕,但他一点也不想问了。

一切都敌不过时间,而无论曾经多么波澜壮阔的往事,都在时间的洗刷下变得微不足道了。

所有结局在当初做出决定的那一刻,早已不能改变。

 

 

羽生结弦平昌后复出的第一次大赛是四大洲锦标赛,缺席了陈巍等人的参加,金博洋成了他最大的对手。

最终金博洋以极小的分差超过他,站上了冠军的领奖台。

这是金博洋升组比赛至今,第一次在国际赛事上打败羽生结弦。

这个事实让他兴奋不已。

当他听到敲门声,透过猫眼看着门外的羽生结弦时,毫不犹豫的开了门。

“恭喜。”他听到羽生结弦说。

“多谢。”他侧身,把羽生结弦让进屋内。

他们开始接吻。

羽生结弦的唇略薄,但又极其柔软。唇温有些冰凉,但很快融化在唇瓣摩擦的火热中。

他们今晚都格外兴奋,兴致一起却是难以压住。或者说看到对方,根本不想压制。

羽生结弦的嗓子有些沙哑,他贴在金博洋的耳边喊他:“天天。”他的手臂紧紧扣住金博洋,末了轻轻问一句:“可以吗?”

金博洋睁开眼睛看着他,由于刚刚漫长的亲吻,他的脸上渗出了汗珠,薄薄的贴了额头一层。金博洋看他的眼睛,这双眼睛曾经有太多的情绪。他是罗密欧是朱丽叶也是安倍晴明。但如今这双眼睛里,只有一个人,是天天,是金博洋。

他凑上去亲了亲羽生结弦的眼睛,点了点头:“可以。”

 

 

意识到疼痛的时候,已经有一大群医护人员围了上来。

2018年世锦赛前夕,在加拿大冰场作最后训练的羽生结弦在练习4A时出现重大事故,右脚粉碎性骨折。

消息尚未对外公布的时候,金博洋见到了羽生结弦。

他去日本参加一场商演,羽生结弦敲开了酒店的房门。

他看上去有些疲惫,摇摇晃晃的站着,眼角微红。

“天天。”他冲金博洋打招呼,“过来。”

金博洋走过去,他紧紧抱住他。

羽生结弦把头埋在金博洋肩上,似乎在找寻什么支撑。他终于松开他,嘴唇印在他的额上。

金博洋听到他的声音,轻轻的,内容却有千钧之重:“天天,我要结婚了。”

金博洋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一声一声,砰砰有力。

他推开羽生结弦,声音平静:“你走吧。”

羽生结弦对他笑了笑,头也不回的走了。

金博洋面无表情,直到那人消失不见,他才一个人蹲下来,小兽一样呜咽。

后来金博洋想,如果知道只是此生最后一次相见,他不应该这样。

他起码要对那人笑笑。

 

 

2018年,日本花滑名将羽生结弦突然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退役和婚讯。

他没有公布退役原因。

自此,花样滑冰历史上的“羽生时代”彻底过去,花样滑冰男单翻开了新的一页。

 

 

教练组隐约察觉到了金博洋的不对劲,明里暗里告诉过他要收住心。羽生结弦的退役使北京冬奥会的花滑赛场变得扑朔迷离,他作为最优秀的选手之一,很可能问鼎宝座。

金博洋从此没有拉下一天的训练。他的4A逐渐稳定,如果不出意外,他对这块金牌有九成的把握。

这是金博洋主场作战,自由滑比赛那天铺天盖地的应援。当金博洋作为最后一位选手顺利完成比赛,蜘蛛侠从场馆各地被投掷到赛场中央。

金博洋在蜘蛛雨中谢幕,成绩出来的那一刻全场沸腾。

他赢了,他成了新的奥运冠军。

场馆的大屏幕上循环播放着体育资讯,当金博洋从领奖台上下来,羽生结弦恰好出现在屏幕上。

他抱着婴儿笑得一脸开心。年轻美丽的妻子站在他身边,一家三口,和和满满。

金博洋终知道羽生结弦当父亲了,但这和他已经没有什么关系。

他突然意识到羽生结弦是一个真正重诺的人,应承的事一定会做到。他说拿索契冠军,他拿了。他说希望二十五六岁结婚生子,他也确实妻儿双全。

他们两个之间大抵怪不得羽生,毕竟他们两个,甚至连一句承诺也没有。

 

 

北京冬奥会后的酒会上,金博洋突然听到同桌的陈巍提起那个名字。

陈巍笑着,勾着一旁周知方的肩膀。

“羽生他儿子叫流金,这是多想要金牌,自己不够,儿子也要接着来。”

金博洋继续微笑着,但杯中轻颤的酒液出卖了他双手颤抖的事实。

何必呢?

他在心里暗暗的想,不知是问那人,还是问自己。

流金,留金。

既然当初那么决绝,如今这样又要如何?

他至今不知道自己和羽生结弦之间到底算什么。他甚至不明白羽生突然宣布退役的原因。但他终究成了局外人,只是有时候想想那些日子,仿佛就像一场梦。

 

 

后来的日子过得很平淡,金博洋又滑了两年,在获得最后一块世锦赛金牌后退役。他成了中国花样滑冰的教练,几经变更,坐上了总教练的位置。

他带出了两个世界冠军,中国男子花样滑冰一改之前的颓势,成为冬奥会上的重点争金项目。

他在四十岁那年结婚。对方是大学老师,比他小了七岁。端庄大方,温婉可人,所有人都羡慕他,说他有一段好姻缘。

婚后第二年,他有了一个女儿,从此成为一个最细致的父亲。

他是队员眼里最好的教练,妻女眼里最好的依靠。女儿逐渐长大,他开始经历每个有女儿的父亲都会经历的烦恼:他觉得女儿身边的每个男孩都太过粗浅,他的女婿因此吃尽苦头。后来他终于送女儿出嫁,自己也从总教练的位置上卸任。到头来,一间小屋,成了他和妻子二人的归宿。

他的记忆力开始衰退,甚至逐渐记不清一个牙刷的位置。每次洗漱前,他都要大声的问妻子,妻子同样大声的回答。

直到有一天,日本曾经的花滑天王羽生结弦去世。他作为羽生同一时代最强劲的对手之一,面对采访镜头时长久的犹豫。他的表情写满了疑惑:

“羽生结弦…是谁?”

一辈子也就这样过去了。

 

 

羽生结弦一生在世人眼里都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他去世前的那段日子过得很平淡。妻子已经先他而去,儿女也已各自成家立业。他一个人在房间安静走完了一生。时常伴于膝下的孙女长大后回忆:爷爷最后那段日子总喜欢出去晒晒太阳,他望着天空,神态安详。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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